她自幼莫说是吃桃子了,就连碰一碰桃子,身上都要长癣,还有一些特定的鱼虾,若是误食了,定也要起癣发肿。
别的地方肿也就罢了,若是喉咙肿得厉害,喘不过来气,或是医救的不及时,便有当场丧命的风险。
于是,端贞公主在新婚夜病倒的消息很快就流传出来。
整个京城,都恨不得都知道她洞房花烛夜没有和驸马圆房的事情。
李浔芜三日后进宫谢恩的时候,李浔芷和李浔荔两个姐妹,还特意在先帝和太后的面前好好奚落了她一番。
这些李泽修应当都不知情,他那时正被安王设计去西南赈灾,还远在千里之外。
李浔芜有苦难言,只微蹙着眉道:
“劳烦皇兄挂心,臣妹不过是误食了些忌物,才使得身子不适,并无大碍。”
她嘴上说没有大碍,其实那时候一盏合卺酒方入喉中,登时便起了反应。
浑身发热,喉头肿胀,几近窒息。
陆卿时不知底细,抱着她乱了分寸,一介端方君子红了眼,差点被逼出泪来。
他急的不行,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唤她,生怕她不省人事的晕过去。
那副情形,真是恨不能代替她受这罪才罢。
当时公主府乱成了一团,外面宴席未散,府医赶过来还需要费些时辰。
最后,幸亏是李浔芜的乳娘张氏常年随身备着解症的丸药,这才救了李浔芜的性命。
此后陆卿时便下令,任何与桃相关的事物都再不许踏入陆府的门。
就连院里几棵桃树也被他命人移走,另栽上了西府海棠。
李浔芜一想至此处,便想到昨夜被抓走的陆卿时,心头不禁酸涩起来。
她抬起一双秋水明眸,看着似笑非笑的李泽修,小心翼翼道:
“皇兄,臣妹今日进宫……是想为驸马陈情…驸马性情纯直,是断然不会…”
她话未说完,却被修长一指抵住了软柔的唇瓣。
李泽修敛了笑意,只定定地看着她,眼神逐渐变得冰冷。
呵,自从去岁离京,他们二人已经很久未曾单独相处,自己对她日夜思念,几乎肝肠寸断。
可方一见面,她却开口对自己提起另一个男子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