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便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浔芜无法推脱,只好轻启唇瓣,就着他的手,将那半盏酒一饮而尽。
她饮得有些急,一股辛辣之气顿时冲了上来,呛得她连声咳嗽,李泽修又揽住她,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动作温柔,脸上的神色也一扫阴霾。
就在此时,殿外却传来了张宽的声音。
“回禀陛下,锦溪郡主前来为陛下进献宝膳……想要进殿给陛下行礼。”
李浔芜一听此话,酒顿时就醒了一半,开始奋力挣扎起来。
都这个时候了,李泽修却偏偏不肯松手,依旧死死将她抱在自己腿上。
李浔芜急的想哭,红着眼睛羞愤地看向他,哀求道:
“皇兄,有人来了,快放我下来吧……求求你……”
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去掰李泽修的胳膊,揉搓间,二人的袍袖都皱了许多。
就连李浔芜发上那支长长的流苏簪,也随着她的动作不断摇摆纠缠。
李泽修一言不发,看着眼前女子难得一见的失仪之态,故作不解地“啧”了一声,低声道:
“急什么?来人了又怎样?有朕在此,芜儿还怕什么?”
怕什么?
自是怕被人看到,再担上个狐媚惑君的罪名。
李泽修如今是皇帝,自然没有人敢说什么,千古骂名,最后不还是都冲着她来。
李浔芜想到此处,内心一阵屈辱悲凉。
她逐渐沉默,闭上眼眸,停下了挣扎的动作,手心紧紧攥着自己的襟摆,微微发颤。
李泽修原本还想借着此事再戏弄她一会儿,可一瞧见她这副模样,那股爱怜的酸软又涌上心头。
他心里不禁暗骂起张宽,自己分明吩咐过,今夜,不许任何人打扰。
还有那不省事的绪王府,竟然如此着急地要把他家女儿塞进宫里。
日日派程锦溪去给太后请安也就算了,还隔三差五的做些乱七八糟的吃食送到霜华殿来。
既然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进宫,又这么喜欢做吃的,不如去御膳房做个女管事好了,千万别埋没了人才。
李泽修如是想着,对外冷声道:
“不必了,叫她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