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待下去了……
“皇兄,今日天色已晚……臣妹也该告退出宫了。”
李浔芜轻声说道。
此刻她只觉体内好似有烈火焚烧,手脚酸软无力,遍体发热,脑海之中一片混沌。
两鬓之间,也已然渗出汗来,身体似有异样之感,却也只能双手紧紧攥住衣袖,艰难强忍着。
李泽修却并不应声,只握过她紧攥着的手,拍了拍,凑到她的耳旁吹了口热气,戏谑道:
“芜儿急什么?还早着呢。”
“怎么?难道,你不为你的驸马求情了?”
李浔芜耳边一阵发痒,她闭目轻颤了一下,又咬了咬唇,哀求道:
“求皇兄念在昔日情分,高抬贵手,臣妹与驸马……此后定当……赤胆忠心,以报皇兄恩情。”
李泽修冷笑道:
“你方才,不还说他是绝对不会参与谋逆吗?既然是清白的,为何还要朕高抬贵手?”
而后,又贴在女子耳边絮语,语调温柔,声音却极其阴冷。
“你居然跟朕提昔日情分?李浔芜,朕当时在西南生死未卜,你却转头就嫁了人,居然还试图去讨好李泽仲。你要报答朕的恩情,便是这样报答的吗!”
李浔芜脑中轰然,身子瞬间软了下来。
原来他知道。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那时先帝病重垂危,且早就有意安排她和陆卿时的婚事。
李浔芜本就是一日不想在宫中多待,只是一直苦于李泽修不肯放她走。
李泽修曾经不止一次对她说过,不许她嫁人,不许她出宫,她待在他身边,陪他一辈子。
这样荒诞不韪的话,李浔芜每次都乖巧的应了下来,生怕惹恼这位权势滔天的太子殿下一点。
日复一日的忍耐,终于盼来了李泽修出宫去西南赈灾的大好机会。
于是李浔芜趁势便答应了与陆家的婚事,她一直都盼望着能早点嫁出宫,摆脱掉如履薄冰战战兢兢的日子。
原本想着就算李泽修回来,想要借由此事为难她,还有先帝和皇后撑着,左右也不能怎么样。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