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这崇介丘虽然吃醉了酒,力气却大得很,身上又有功夫,如同醉泥鳅一样滑滑溜溜。
那几个御前侍卫一时竟然逮不到他。
此人身份特殊,那几个侍卫又不好下重手,只能硬着头皮围成一圈,才将那崇介丘勉强控制住。
谁知那崇介丘依旧不死心,跳起脚来冲着殿门口高声叫喊。
那张宽见状急了眼,连忙吩咐人将他的嘴堵住。
一转头,却看见皇帝正黑着一张脸,立于高阶之上。
那张宽登时一惊,连忙下跪唤道:
“陛下——”
李泽修凝视着底下乱乱哄哄的闹局,冷喝一声:
“放肆!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众人闻声皆是一震,纷纷停手下跪。
唯有那崇介丘,晃晃悠悠地趔趄了两下,才眯着一双眼睛对着李泽修作揖行礼。
张宽心里面知道,这一番胡闹,定然是把皇帝的好事给搅和了。
他心中忐忑,正想要开口向皇帝禀告时,
李泽修却冷声发问道:
“使臣私自擅闯朕的寝殿,所为何事?!”
崇介丘闻声,抬眼觑了觑那高高在上的大宁皇帝。
只见那往日衣冠楚楚、龙章凤姿的天子,此刻正穿着凌乱的衣袍,发髻也已经被拆开了,漆黑的长发裂锦般披散着,标致的凤眼眼尾微红,此刻正饱含着蒸腾怒气。
崇介丘挑衅一笑,仰着头指着天空道:
“今夜月色尚美,如此良夜,独自一人太过乏味,所以来邀陛下共赏!”
李泽修听罢,冷哼一声,紧盯着那装疯卖傻的崇介丘,反问道:
“使臣在朕的寝殿放诞喧哗,为的就是这个?”
那崇介丘点了点头,大言不惭道:
“就是为了这个!”
李泽修不语,眼神逐渐变得冷戾慑人。
那崇介丘却满不在乎地笑了一下,而后又对着皇帝作揖道:
“惊扰了陛下的美梦,是我唐突了。只不过,这自古好梦易醒,既然是梦,终究也有做完的那一日。”
他这话似乎是意有所指。
李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