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时还不明白,这个一向对她温柔有礼的皇兄,如何就变了样。
李泽修却是邪邪一笑,伸出指腹,抹去了她面颊上的泪,一字一句道:
“哭什么?哭的还这么好看。你记着,便是哭,以后也只许在孤的面前哭,听懂了没有?”
李浔芜点点头,又摇摇头,眼泪依旧止不住。
李泽修见她摇了头,啧了一声,凑近她的脖颈闻了闻,沙哑道:
“小东西不听话怎么办啊?”
说着,便笑出了声,咬了咬她的耳垂,含混道:
“那自然是要好好罚一顿啦。”
李浔芜惊呼一声,含糊地哽咽着:
“皇兄,我害怕,求你不要这样。”,
她含泪望着李泽修,眼神里都是哀求。
却不知这一眼,越发让李泽修不想放过她了。
太子酒意上头,按着自己的“皇妹”就要亲,李浔芜哭得凄惨,竟然一头将他给撞开,哆嗦着向外面跑去。
李泽修见状上前追她,在她跑出殿外,冲下台阶时,一把伸手将她拽住,还未开口说些什么时,就被李浔芜张口狠狠一咬。
他松了手,李浔芜也从十几层的台阶上滚了下去。
那一次,闹的动静极其的大,李泽修也被先帝唤去了长生殿。
他再出来时,脑袋被先帝用砚台砸出了一个血洞,血淋淋的一片,甚是骇人。
他去太医院包扎了头,回了自己的宫殿,拿着先前答应送给李浔芜的南唐《潇湘图》就去了思芳殿。
李浔芜躺在床榻上,一听见他的声音便开始发抖。
李泽修隔着帘帐看了她许久,末了,才吐出一句:
“芜儿,是孤不对,下一回,绝不会松手。”
待到他们二人各自把伤养好了以后,李泽修日日都来思芳殿看她,就跟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却再也不动手动脚,只一如既往地查看她的功课,安排她的饮食。
二人之间,又回到了从前的相处模式。
可是在李浔芜的心里,却再也不敢拿他当做寻常皇兄。
她终日提心吊胆,开始暗中为自己谋划后路。
回忆随着夜风终止。
李浔芜低头看了看快要燃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