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源头,来源于国师渡劫失败。想要终止,就必须让国师从九州消失。”
牛博说着,将两个瓷瓶,又往前推了一把。
眼睛时刻观察张生的反应。
“你看,我提到国师的时候,你还如此平静。显然,你知道的事情,比我想象的还要多。”
“如此看来,烧伤男的身份,也不必由我多说。”
“他现在离开了驿站,至于去做什么,我不清楚,希望这两颗丹药,你用不上。”
牛博站起身。
他没从张生的眼神里,看到任何波动。
这副完全平心静气、思索一件事的状态,仿佛狂风暴雨前的宁静。
谁也揣摩不透,张生在想些什么。
“你现在不用想太多。”
“事情还没发生。”
“兴许一切,只是我的庸人自扰罢了。”
牛博拱手告辞。
张生收拢起桌上的两个瓷瓶。
正如牛博所说,事情还未发生,一切只是他杞人忧天,习惯把事情往不好的方向去想。
“最好什么都别发生。”
“这样的话,我就白赚两颗丹药,两个瓷瓶。”
张生与牛博之间,话已经完全说开。
牛博知晓了张生很多秘密,但并未打算缉拿他。
甚至,也知道张生杀了林无极。
哪怕牛博就是来查这件案子的,也没有捉拿的打算。
“看来他的心里,也在为南云县数万百姓鸣不平。”
“拥有浩然正气,足以见得其内心正义。”
“碍于身份,不得不同流合污,恐怕心里甚是煎熬。”
……
牛博回到房间之前,便已经褪去黑袍。
毕竟,他不确定,烧伤男有没有回屋。
若是看见牛博穿着黑袍,只怕会暴露些秘密。
推门的瞬间。
牛博看到了坐在床上的烧伤男,内心暗松一口气。
幸好有先见之明。
“您回来了啊。”
“嗯。”烧伤男应了一声,“你去哪里了?”
“去了趟茅房。”牛博随口编了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