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萧岚向来行事爽利,毫不拖泥带水,既然侯娘子已然发问,她便竹筒倒豆子一般直说了起来:“想那小金氏掌管萧侯府后宅已有四十余载光阴,起初的那些年,兴许她尚有所忌惮,不敢肆意妄为地贪墨过多财物。然而,自从我父亲另娶他人、不再踏足萧侯府之后,她的胆量必然与日俱增。需知,这小金氏并非出自名门望族的闺阁千金,其娘家长洲金氏往昔不过是金家一个落魄潦倒的旁系分支罢了。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短短二十年时间里,长洲金氏竟如枯木逢春般发展得蒸蒸日上,势头愈发迅猛。依我之见,其中大半缘由皆是小金氏暗中挪用我萧家的钱财去贴补所致。如今,那萧大义膝下无子无女,又犯下谋害亲生女儿这般天理难容的罪孽,在我祖父眼中,他恐怕早已沦为一无是处之人。日后,萧家的财富归根结底都会落入我父兄囊中。故而,我定要让小金氏将其所侵占的家财如数归还于我,一分一毫都休想少。倘若长洲金氏无力填补亏空,那么我也绝不心慈手软,定会将他们那一大家子尽数发卖为奴以抵债。当然啦,如果侯家日后有意购置奴婢,看在咱们交情深厚的份儿上,我自当给予你们最实惠的价格。”
萧岚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侯娘子自然也就明白了她心中的盘算。一想到小金氏那个女人,一辈子都是养尊处优、作威作福的,到老了竟然还要落得个为奴为婢的下场,这可真是让人感到大快人心啊!
然而,侯娘子转念一想,又不禁皱起了眉头说道:“可是即便你将所有的人都给发卖掉了,但那萧大义再怎么不济事,好歹也是侯府的庶子呀。就算日后他家产分不到多少,侯爷和你的父亲恐怕也不会太过亏待于他吧?”毕竟血浓于水,父子亲情摆在那里呢。
回想起自己女儿的惨死,侯娘子的心就像是被千万根钢针狠狠地扎着一般疼痛难忍。虽说这件事情当中有着小金氏耍弄阴谋诡计的成分在里面,但是萧大义肯定也是逃脱不了罪责的。倘若不能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那自己可怜的女儿岂不是死得太冤屈了吗?
“侯娘子啊,您今儿个不是已然将那状纸给递交上去了嘛!我呢,打算明天才执行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