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如此兴师动众,还搅了人家的丧事。”
“谁家没有几次黄白之事,这阻人家白事,容易招来厄运的。”
孙朝冷嗤一声,扯动脸上长长的一条刀疤,不屑道:
“本将军从不信这些,老子战场上杀敌无数,莫说死人,就是鬼,见了老子也得躲。”
“你可以不信,但是你家中老母妻儿难道就不信?你就当替他们积点阴德吧。”
“与人行方个便,何必造业障,你派了人跟着出去,不也一样吗?”
“既全了你的职责,又得了民心。”
“你这万一开棺,里面确实没什么不妥的话,那岂不是损害自己的官威?”
被他这么一劝,孙将军犹豫了下来,刘按使立刻上前,将他的刀从棺材板上移下。
“这样,要不你就卖我个人情,把这个好名声转给我,我亲自派人跟出城去盯着。”
“这要是真出什么事儿,也怪不到你的头上,你看如何?”
孙朝扫他两眼,又瞥一眼板车上的棺材。
想了想,也行,他爱管闲事出风头,让给他便是。
“好吧,既然刘大人开口担保了,孙某岂是不讲道理之人。”
“放行。”
萧宁安软弱无力地躺在漆黑的棺椁内,口中被塞了布条,双手反绑。
外面的动静和对话,她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本来还抱有一丝希望,想着只要那位将军开棺,她就能得救了。
不想半路被人阻拦,看来这个刘按使与这帮人是一伙儿的。
不知道他是细作,还是被西陵收买了?
听到放行,她急得淌下眼泪。
先前她被他们点了穴道和哑穴,为防止路上她的穴道到时辰自动解开。
他们又给她灌了软筋散,口中塞了布条。
棺材被封死,她浑身瘫软,还发不出声音。
呼吸更是急促得像要溺水一般,浑身冒起冷汗。
棺材动了起来,看来是要出城了。
萧宁安心急如焚,动了动,发现穴道好像过了时辰,她能动一点了。
可惜浑身仍旧软绵无力,手脚绑着,更是无法撑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