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严安排了离舟去准备两车粮草,等半夜人送过来时,让他带走。
营外,巡逻士兵换了岗,影墨带着人兴致匆匆跑回来。
“主子主子,我们回来了。”
他这风风火火的,身上粘着不少草竿。
几位将军正拿着晟北布防图激烈讨论,他大跨步进来,跪在桌前禀道:
“主子,我们把晟北两个大营的粮草全烧了。”
“您猜怎么着,他们的粮草老鼠看了都得摇头。”
“全是谷粒掺着稻草,那玉米里一大半都是石子,这是真拿士兵不当人看。”
“倒是主帐的伙食还算好点,米面都精细不少。”
“于是我们就烧了那两个供给主帐的伙食营。”
“本来还想再溜达一圈,被发现了,我们就撤了。”
离舟捂着鼻子,嫌弃地问他:
“你去烧营帐就烧呗,咋地?掉厕所里去了?你身上什么味儿?难闻死了。”
影墨蒙着面呢,扯下脸上的面巾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瞬间干呕了起来。
“呕,别说了,那帮人真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都不盘查那车馒头的来历,一听是他们晟北百姓的口音。”
“馒头还没靠近营帐呢,就被他们缴了去。”
“这不,烧完伙食营,我趁乱想去主帐探一探情况,差点没被熏死。”
“不说了,我去洗一洗,我自己都,呕——”
众人嫌弃地看着他飞奔出去,连忙叫侍卫将帘子打开散气。
这威力,太他娘的够味。
萧行严侧目看向蹲坐在蒲团小桌上帮薛大人记着账的小子。
虎子抬头,朝他嘿嘿一笑:
“我在王后姐姐给的药粉里,掺了点巴豆进去。”
所以那馒头不仅能胀气放屁,还会撺稀。
萧行严失笑摇头,暗笑一句:荒唐!
诸位将军乐得哈哈大笑,纷纷猜测那个画面,笑着笑着,自己都被恶心得差点吐了。
“挺热闹,这是在讨论什么好笑的事情吗?不介意的话,说出来让朕也听听呗。”
众人脸上的笑容顷刻间骤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