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菀然哂笑一声。
“不回,回不去了!”
她真敢动心思回去,说不定又会回到上一世凄惨的命运里。
前途靠自己挣。不该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不要想,否则引火烧身。
季春华松口气,表情即是欣慰,又隐含失落。
“不回好,娘舍不得你。”
如果国公府想把这个闺女接回去,那一个指定不会还回来。那她不就同时失去两个女儿?无论如何,接受不了。
好在然然懂事……
“是爹娘无能,不能给你以前在国公府的好生活。然然,你会怨恨我们吗?”
俞菀然看着季春华鬓生的华发,凄苦的眼神,轻轻摇头。
“娘,我保证,会让你们过上好生活的。”
母女俩促膝谈心。此时国公府,又是另外一幅光景。
府内张灯结彩,国公夫人郑佩佩身处冷清的卧房,独自靠坐床边,看着手里一个绣得丑丑的香囊。
看了一会,伸出手臂,捻着香囊的穗子,想把它扔进床前的珐琅火盆烧掉。犹豫一会,又收回来攥在手心出神。
那孩子,打小淘气。不爱女红,喜欢舞刀弄枪。却肯为了她一句话,熬夜绣香囊,被针扎得十根手指头差点废掉。
这看起来丑陋的香囊,实际是那孩子绣了大堆香囊,里面最好的一个。
每每想起从前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心脏仿佛就被揪着,喘不上气。
国公爷现在很少踏入后宅。
曾经那孩子,是她和国公共同的骄傲。国公不止一次私下和她说,可惜然然是个女孩子。不然,比她大哥强数倍、数十倍!
不自觉的,郑佩佩感觉心酸。
她心里是怨恨痛苦的,想那孩子怎么那么笨呢?
当时,她若肯多哭一哭,求一求,她和国公爷,说不定顺势便把她留下了……
本来,错就不在两个孩子身上。
但是,向来聪慧的人,那一天如此决绝。
门外响起脚步声,贴身侍女在外小心禀报:“夫人,派去清平村的人,回来了。”
深吸一口气,郑佩佩把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