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满眼睛瞪大如铜铃,将一篓药材看了又看,末了挠头。
“爹也没见过这种东西,只是听说过……你三姐识文断字,她说是,一定是吧。”
内心满满欣慰。就穿几件单衣不觉得冷,反而由内自外,散发出蓬勃热量,指挥两个儿子。
“老大老四,你们赶紧去附近收集枯枝枯草,咱们准备回家了!然然一定被冻坏了,得尽快回家烤火?”
一边说,一边让俞菀然坐着休息,自己跑去把栓树桩的麻绳先收回来。
父子三人以最快速度收拾好现场,用伪装挡住铁皮石斛。然后俞文彬背着铁皮石斛,俞满背着俞菀然,俞文荣在旁照应,一块下山。
俞菀然再三表示自己没事,俞家父子哪里肯信她?俞菀然刚爬上崖顶那一瘫,简直把他们吓坏了。
那么高的峭壁,往下一看就晕眩恐惧。得亏俞菀然胆子大,在半空吊了那么久。腿软走不动道,理所当然。
好在天冷。
村民们为节省柴火,怕出门受冻生病,都窝在家里猫冬,一路他们没碰见任何人。
季春华自他们出门,就拄拐棍儿在门口不停张望。祝小珍也是心不在焉,在厨房熬粥。一不小心烫着手指,疼得她赶紧把手指缩回来,含在嘴里吮吸。
俞小香原本趴在厨房矮墙上,眼巴巴眺望外面,听见她娘抽气声,不解回头。
“娘,您怎么了?”
祝小珍刚要回答,就听婆婆激动的喊声:“他们回来了!老大媳妇,你快去迎接一下?”
祝小珍瘦弱矮小的身躯,箭一般从厨房冲出来,跑向院外,手里木勺子忘了放下。俞小香小炮仗似,紧跟在后。
母女俩在崎岖田坎路上,迎住俞满一行人。瞅见俞满背上被大衣裹成团的俞菀然,不由心惊肉跳。
从不主动与公公搭白,甚至视线也尽量回避家人的祝小珍,忍不住抓紧手中木勺,焦灼不已地盯着俞菀然,声音颤抖。
“三妹……三妹她怎么了!”
俞菀然从大衣下面伸出颗头,露出张依然有些苍白的脸,涩然微笑。
“我没事,嫂子你放心。”
路上她曾多次要求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