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诏即便在军中不曾插手沭州事务都听说过,沭州商会的会长名唤申秉,而这个申二公子便是申秉的二儿子。
他仗着申家在沭州的权势和地位,无恶不作,最擅将别家的铺子搞黄后并入商会,由他申家‘代管’,可实际营收都落入了他的口袋!
傅诏二话不说,转身出了宅子,打马便往沭州商会而去。
他到时,只见商会门口已是高头大马立着不少军中之人,而军中副将正皱着眉从商会大堂中往外走。
见傅诏前来,副将先是一愣,而后赶忙神色肃然地上前禀报:
“将军,我在军中收到谢小姐护卫的口信,说…说谢小姐被商会的人带走了,可我带人在这楼中搜寻,却没发现谢小姐的人影。
商会的人咬定了他们没见过谢小姐,而申二公子如今也不在商会之中。
将军,护卫的口信应该不会错,可我们军中有铁纪,不可扰民。
若今夜寻不到谢小姐身影,我们硬来的话便成了借口寻事了啊!”
傅诏的视线往商会大堂中看去,只见一名大腹便便、留着八字胡的矮胖男子正双手交握于肚子前,知傅诏是戍边的将军,可目光却毫无尊敬之意。
看穿着应是这商会的管事。
傅诏无视他的目光,跨过门槛入了大堂,正待四下搜寻,却听那管事不紧不慢说道:
“想来这位便是傅将军吧,我们这是沭州商会,此刻楼中可是有沭州的各位大商家们。
傅将军今日带人硬闯,若是寻不到那劳什子的谢小姐,或是扰了商家们谈话,那按照军令,傅将军可得…承担罪责啊!”
傅诏慢慢侧过头去,眸中寒意如利刃一般,他冷声道:
“那是自然。”
可下一刻,他却一下拔出了腰间长刀,只见那刀上还有将将干涸的血迹!
那管事一哆嗦,赶紧瞥过了眼去。
傅诏手握长刀,站在大堂中央,他强迫自己沉下心来,静听各处动静。
这商会独占了一座三层高的楼,楼中雅间约莫有二十多间,楼后还有一个后院。
傅诏凝神细听,却没有听到谢沛凝的声音。
副将跟了上来,低声说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