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刘四有意和方静挨邻而睡。
他甚至提出一个要求,二人合铺睡。
即二人的被子,一个用来铺在身下,一个用来盖在身上,二人相拥而卧。你抱着我的腿,我搂着你的脚,这样睡会暖和不少。
这样的做法在采药人中很流行。
在寒冷的夜晚,为了不被冻坏,抱团取暖,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不过前提是两个人的关系得足够好,至少得能够容忍对方身上特殊的气味。
方静当然拒绝了刘四的建议,理由是他睡觉不太老实。一会伸腿,一会缩腰,又爱翻身,两个人挤在一块,根本睡不好。
因此拒绝了来自对方的好意,希望他理解。
刘四也没再说什么,使睡了。
睡着觉的人,和睡前思索事情的人,状态明显不一样。
要睡的人,会把脸盖住,这样做主要是怕夜风吹在脸上,丢失热量。
而思考问题的人,则喜欢脸望着星空,这样能更好地思考问题。
方静眼下正处于这样的状态中,他根本睡不着。
一是这样的野外宿营,是他人生的第一次,即新鲜又刺激。
二是挂念家中父母,自己不在身边,不知他们急成了啥样子,感觉很对不起他们。
再就是想张信,想他现在忙什么。
远处,传来了野狼的嚎叫。
近处,睡在一起的这些男人们,十个有八个打呼噜,声音此起彼伏。
有呼的,有喝的,有高音,有低音。有的睡觉还磨牙,那声音,别提多难听,多刺耳了。
真叫人受不了。
方静只得把自己的睑也用被子蒙上。
好容易有了点睡意,忽然,他感觉有一只手向她身上摸来。
不是别人,正是刘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