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庄是直接承认了她下药害向柔，可她完全将自己放在道德的最高点，她只是一位惶恐不安的老人，怕康熙如顺治一般因为宠一个女人而弃朝政于不顾，才会一时昏了头毒害向柔，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承受了巨大的压力。
康熙苦笑一声，眼里的神情极其复杂：“皇祖母就这样信不过孙儿吗？”
瞧着康熙的神色有所松动，孝庄以为康熙心软了。
“玄烨啊，皇祖母只是怕啊，怕在经历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的锥心一痛。”
孝庄布满皱纹的眼角也适时留下了两滴浑浊的眼泪。
康熙看着泪眼横流的孝庄，心里不是心疼而是心寒。
“所以皇祖母也给孝献皇后下了红颜醉，夺走了父皇的挚爱，也夺去了他最后的希望？”
因着康熙的问话，孝庄的眼泪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也停滞在伤心和疑惑之间。
孝庄脑袋里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那就是康熙是怎么知道的，当年的康熙不过是个七岁的孩童，他不应该有印象才对。
当年董鄂氏死后，所有伺候董鄂氏的的宫人全部被处死了，这世上除了她和苏麻喇姑应该没有知情人才对。
一时的慌乱并没有打扰孝庄，她迅速调整好脸上的表情，原本凝滞在眼角的泪水又迅速滑落，她就当做没听见康熙的话一样，继续哭的很是伤心。
一时之间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可康熙还是捕捉到了孝庄那一闪而逝的慌乱。
康熙冷冰冰的声音响起，那声音好像一把利刃要撕碎孝庄的伪装。
“皇祖母当初害孝献皇后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害的父皇早逝。”
孝庄从衣襟上扯下手帕，将眼角的眼泪擦干，“董鄂氏是她自己承受不住福气，自己病逝的，和哀家没有关系。”
康熙的手下意识的握成拳头攥紧，声音里带着些许的害怕：“所以皇祖母又毒杀了我额娘。”
那不是疑问，而是非常肯定的语气。
康熙的这句话，直接撕碎了孝庄最后的伪装，露出了她狠毒的一面。
孝庄没有直接回答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