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司宴跟褚彦则跟陈宏还有李书恒一起睡在楼下的那间卧房里挤一挤。
将满是灰尘的房间粗略的打扫完后,大家都已经疲惫不堪,于是烧了热水,泡了面,简单的解决了晚饭就各自洗漱回房休息。
顾年原本想带着江白一起到浴室洗漱,可江白那粗大的蛇尾进浴室后不仅碍手碍脚,蛇尾在潮湿的地面砖上还会控制不住的打滑,害得他也跟着一起站都站不稳。
无奈之下,顾年只好又把江白从浴室里拉了出来,然后在浴室的水槽下面找了塑料盆,刷干净后接了一盆热水回房间给江白擦洗。
江白对顾年完全是无条件的信任,对于顾年的任何动作他都毫无防备。
哪怕顾年给他一颗颗的解开上衣的衬衫扣子,江白也一动不动,就这么乖巧的盘踞在床边,一眼不眨的盯着顾年,细长的尾尖来回轻摆。
如果换作往常,被江白这个乖巧无辜的眼神盯着,顾年只会觉得江白又在想什么坏主意。
但现在,顾年眼底就只剩下心疼。
江白除了脖子上那一圈触目惊心的电击烫伤外,身上也有着不少的伤痕。
用手机灯光仔细照过才看清,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痕多数都是由细小的针孔造成。
针孔周围的肌肤全都不同程度的泛着乌青,可见对他注射药物的人下手有多不顾轻重。
为了实验,梅梁荇跟许箐不知道在江白体内注射过多少奇怪的药剂。
江白的一双手腕处更是惨不忍睹,电击造成的伤痕跟奋力挣扎磨损的伤痕相重叠,完全没有一点好的皮肉。
顾年轻轻的擦拭着江白身上的伤,心里疼的无以复加,心里恨不得让梅梁荇再死一百遍。
顾年拿着毛巾的手最终悬停在江白的手腕上空,怎么都下不去手。
他哽咽着声音问江白:“疼吗?”
江白看了看自己的伤,又看了看眼里的心疼都快要跟泪花一起溢出来的顾年,笑着摇了摇头。
疼肯定是疼的,但是大概是被这种疼痛反复的折磨过,现在反而麻木了,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反倒是顾年这个样子,让江白觉得心口闷闷的。
他一点都不喜欢顾年这副要哭的样子。
江白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