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有人吗?兄台?”
不管朱鸿穆怎么呼喊,都没有得到周围人的回应,只有歪脖子树上稀疏的细雪掉落在地,发出的“沙沙”声。
“这么强力的灵器,总不可能是用来抓野味的吧”
朱鸿穆晃动着没被束缚的双手,费劲地将身体调转了一个方向,这才发现前方不远处躺在摇椅上打呼休憩的唐爷爷。
唐爷爷的鼾声宛若用于田间耕作的拖拉机,在寂静的秘境山谷里尤为引人注意,甚至还不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故意的。
但朱鸿穆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硬着头皮试试,能不能把摇椅上休憩的唐爷爷叫醒。
“喂!道友!能听见吗!”
“能帮忙把绳索割断吗,报酬不会少的,权当交个朋友”朱鸿穆苦笑道。
朱鸿穆没有摆架子的习惯,在旬蓬宗中也是如此,这也是他为什么会交友甚广的缘故。
倒不如说…他是单纯不喜欢路顾泽这个人,心思太重不说,还疑神疑鬼的。
最重要是没趣,平时简单开个玩笑都会被罚文的那种程度,闷葫芦一个,实在不适合深交。
唐爷爷自然是听见了朱鸿穆的求救声,不过只是转了个身子,又睡了过去,打鼾的声音比起刚才又大了不少。
要说不是故意的,朱鸿穆是不信的。
“道友,报酬是真的,就不能看看你面前的可怜人吗”朱鸿穆无奈道。
挣扎的力度又大上了几分,势有不把唐爷爷吵醒,就不罢休的毅力。
随着朱鸿穆摇晃力度的增大,歪脖子树上的落雪更多了几分,几乎将他脸上的胡子全部染白,渗入衣物中的雪块也恰好卡在了胳肢窝的位置,寒意更甚。
“啪!”
还没等朱鸿穆再次出声求助,歪脖子的树枝竟然承受不住他的体重,率先败下阵来。
“扑通”
猛然摔倒在地,还好朱鸿穆早有准备,及时调转了头与屁股的方向,让屁股代替他的脑袋承受了不该承受之重。
捂住通红胀痛的两瓣,朱鸿穆狼狈地站起身,慢步走到了装睡的唐爷爷身边,坐在了雪地上,方便疗愈他受伤的下半身。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