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啊,我是真的想给你小子摁在地上打一顿,那是真的烦,叽叽喳喳个没完,唱歌还死难听,还非要唱,烦得要死。
后来我妻善逸告诉我,你个臭小子会唱歌,既不走音,也不跑调,我就知道,你小子是故意的,就更想揍你了。
不过现在你就安安静静的躺这里面了,也不叫了,也不出去忽悠人,也不需要人做保镖了,再次回忆这一幕,发现还有些怀念。
诶,你这一走倒是轻松洒脱,但是你好大哥迷茫了,你说我们炼狱一家以后干嘛好?
鬼舞辻无惨死了,鬼杀队也解散了,这一身武艺也没了用武之地,臭小子给好大哥指条明路呗?”
看着面前安安静静的墓碑,槙寿郎盘膝坐在地上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酒,时不时向地上撒上一杯,嘴上絮絮叨叨的对着墓碑唠叨着。
“你个臭小子,那么多鬼点子,也不知道给好大哥安排安排条路啥的,亏好大哥一路给你鞍前马后,还帮你去藤袭山偷鬼,你知道当年我冒了多大的风险你知道不?
要是被逮到了那可就真的晚节不保了,我炼狱一家一世英名可就毁我手里了。
还让我去放火烧山,你是不知道前段时间,灶门一家说要回去,我是有多尴尬,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算来算去,这笔债还是得算你小子头上,今晚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给我炼狱一家指条路子,好大哥为人还是很大度的,就不去计较那么多了。”
一夜,槙寿郎都在这墓碑前诉说着,诉说着过往,诉说着忧愁,诉说着迷茫,墓碑安安静静,做着一个合格的听众,只有一缕缕微风轻轻拂过,带着风声环绕于这片坟地。
东方的天空之中渐渐泛起一抹朝霞,一夜过去,那座坟墓安安静静的树立着,而槙寿郎也起身回家而去,故人已逝,生者如斯。
家门口,槙寿郎久久站立不动,看着那炼狱二字的牌匾突然笑了起来,舒心的大笑起来。
原来那臭小子早就为炼狱一家找好了路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