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桃擦擦眼泪,恨声说:“自从将军一年多前帮着侯府料理生意,极少回家之后,二夫人渐渐胆子大了,经常说将军已经成了苏家的……苏家的一条狗……”
说到那个“狗”字,樱桃害怕,几乎没敢说出声,看了洛云笙一眼,有些恐惧。
洛云笙平静道:“无妨,你照实说,一个字都不必编排和回避。”
“是。”樱桃定定神,接着道,“二夫人说,将军已经不把将军府当家,也不在意将军府人的死活,更不在意少爷的死活,将军挣的钱都给了苏家,嫌弃少爷这个累赘、拖油瓶。将军都不愿意养着少爷这个闲人,将军府更不会养,让少爷要想吃饱饭就得干活,若是不干活就不给饭吃,不给衣服穿。”
洛云笙慢慢捏拳。
“二夫人还说,这些都是将军的意思,说少爷已经长大了,不能总躲在将军身后,要将军保护,连个女人都不如,惹人笑话,也不要对外说少爷是将军的弟弟,将军丢不起这个人。”
“这些云霄为什么不跟我说!”洛云笙死死抓着桌沿,手背上青筋暴起,连指甲断裂,血流了下来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二婶居然对弟弟说这种话!
难怪弟弟方才看到她,不但没有半点喜悦,反而悲痛怨恨,只想让她走。
严氏这是利用她经常不在家,不停给弟弟灌输她眼里只有苏慕白,只有苏家,早想抛弃他的想法。
严氏给弟弟一口饭吃,他才能活,他就要看严氏的脸色。
时间长了,弟弟对她这个亲姐姐哪还有半点信任和依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