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话真没道理,买了东西回去,外面下着大雨,你还没不把伞带走不成?”
中年人推开一丝缝隙,这才意味深长地说道:“不愿意松开手里的伞,除非它根本就不是伞。”
听着这话,周迟觉得有些意思,于是便有样学样,说道:“不愿意推开的门,除非这门内根本就不是碗盆。”
话音刚落,中年人忽然直接拂袖朝着周迟落来,一道气机在这里激荡而起,发出一阵极为刺耳的声响。
周迟则是手腕一抖,手中的油纸伞往前递去,一道剑气,在顷刻间,便已经抵住了中年人的心口。
油纸伞不是剑,或者说现在的油纸伞还不是剑,所以抵住他的心口之后,这把油纸伞并没有刺穿中年人的心口。
只是怦然一声,直接将中年人击飞出去,撞到了门上,然后那扇门就此破碎,中年人重重地跌入其间,撞碎一切,撞到了屋子里的墙上。
刚才中年人不愿意推开门,但此刻门已经开了。
跟周迟说的是一样,这里面的确没有什么碗盆,只有不少修士,他们此刻都漠然地看着周迟。
有人看了一眼撞碎大门,接着又撞碎墙壁,最后死去的那个中年人,然后看向了提着油纸伞站在门口的那个少年剑修,问道:“你是谁?知道我们是谁吗?!”
周迟说道:“我即便问你们是谁,你们也不敢说自己是谁,那你们是谁,又有什么意义?”
说着话,他便走进了屋子。
那些修士对视一眼,没有再多说什么,纷纷出手,一时间,有无数的光华在这不大的屋子里璀璨起来。
这些光华仿佛片刻之间就能将眼前的少年淹没,甚至说已经将其淹没了也不为过。
但下一刻,一道剑光便近乎狂暴和蛮横地将这些光华完全撕碎,屋子里重新亮了起来,但却是因为那道剑光太过璀璨。
嗤嗤的响声不断响起。
一道又一道重物跌落的声音也响起。
周迟面无表情地出剑,然后再出剑。
没过多久,在雨声里,周迟停下了出剑,他手里的油纸伞已经碎了,伞面已经破了,看着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