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架车擦身而过,驴车上有人喊:
“哟,这不是李风吗,去哪啊?”
李风憨厚地笑笑:“各位叔伯好,载客到镇上呢。”
那人一脸羡慕:“还是你舒服啊。”哪像他们,累死累活才挣几个钱。
驴车很快远去了,只来得及喊两嗓子。
看着只能看到车厢尾的牛车,汉子们议论纷纷。
“丰收有粮,你们二叔家不是只会种地吗?怎么突然就做起生意来了。”
“听说卖那劳什子冰粉,又凉又甜,生意好得很。”
“才几个月,就买牛了,这是挣了多少钱?”
“冰粉啊,我吃过。”
众人看向最后说话的那人,正是带他们到吴宅上工的李孝全。
“全哥,你吃过冰粉,你说说是啥味道?”
“那时我在瓦窑搬瓦,他们来叫卖,我买来吃。”李孝全说着还吧唧了一下嘴,似乎在回味。
“冰粉就是冰粉,泡在红糖水里,吃起来冰冰凉凉,瓦窑里热得人头晕脑胀,这时候一碗冰粉下肚,啧啧,这滋味”
有两次他等不及,特意跑到书院前的冰粉摊子里吃冰粉。
后来不摆了,他又跑酒楼里去吃。
算是冰粉的忠实客户。
李家在镇上书院摆摊不到一个月,村里大多数人后来才知道,慕名去找的时候,冰粉不摆了,变成和酒楼合作。
虽然现在季节过了,好歹有了牛车,空闲时间外出载客,也是一个进项不是,比到外面苦哈哈打工给人做孙子强多了。
有出于好奇,也有眼热的,有意无意找李家人打探,可李家无论大的小的,嘴巴都蚌壳似的,紧得很。
而老李家,属于眼热那一波。
听着众人的对话,李丰收和李有粮脸色有些难看。
以前二叔家比他们家要难多了,逢年过节都吃不饱穿不暖,才过多久,就把他们家比下去了。
兄弟俩正想着什么,坐在他们对面的李孝全,直勾勾盯住他们,像是要把他们盯出花儿来。
“全哥,你瞅啥!”李有粮问。
“我想起来了!”李孝全猛地一拍大腿,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