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婆子犹豫道:“锦绣,奶知道你为了秀红好,但这话不能乱说,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锦绣嘴皮子特利索,又懂很多道理,她怕李秀红听了锦绣的话一时脑热冲动,日后后悔了,埋怨锦绣。
平心而论,她也觉得李秀红和李家那一帮冷血的断绝了来往才好,省得三天两头上门闹。
只是,这事不应该由锦绣来提。
锦绣神色平静,“奶,名声是虚的,我不在乎,李家人的欲望是填不满的,今日要冰粉,明日又要我把豆皮生意让他们一份呢。”
“我不希望家里三天两头被一群蚂蟥亲戚贴上来吸血,娘别怪我说话难听,我只是希望娘想清楚,这三年了,他们可曾给过你一丝亲人该有的温情。”
李秀红闻言浑身一震,看着担忧的丈夫、孝顺懂事的儿女,看着视自己如亲生女儿的公婆,看着目光灼灼,希望她能清醒的儿媳
脑海里闪过一幕幕,皆是瘫痪在床暗无天日的三年。
“锦绣,爹娘,相公”李秀红深吸一口气,声音既轻又坚定道,“我想得很清楚了,如果我爹娘他们执迷不悟,那,这样的娘家人,我宁愿不要。”
“秀红!”谢长生紧紧握住她的手,眼中有心疼还有欣慰。
媳妇为了她,为了这个家,竟然愿意做到这一步。
李秀红回握丈夫的手,对他温婉一笑。
谢家人各自回房休息了。
咚咚。
门被敲门。
谢长生:“进来。”
锦绣进来,就见谢长生给坐在床沿的李秀红擦脸洗脚,将近四十的汉子经过三年的磋磨,两鬓染上斑白,但给妻子洗脚的动作像对待珍宝。
儿媳妇揶揄的目光让李秀红红透了脸,“我,我都说了,自己来。”
她手脚利索了,擦脸洗脚自己就做得来,可谢长生说习惯了伺候,不让她劳累。
锦绣看着这一幕,莫名鼻头微酸,在现代,遇上这样的事,多少夫妻大难临头各自飞了,有多少人能做到像谢长生这样不离不弃。
“我去倒水,你们聊。”
谢长生笑笑,端着洗脚盆出去了。
“锦绣,你有话要跟我说吗?”李秀红温声道。
“也没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