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琛只觉一口老血哽在喉咙里：“奶奶，我——”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奶奶她明明在笑，可为什么，他却感觉遍体生寒。
“咳咳。”老夫人轻咳了两声，握紧丫鬟的手：“老身身体不适，先回房歇息了，清染，你累了一天，也早些休息，止渊的身子不便，你也别累着自己，院子里伺候的下人不够的话，尽管跟奶奶说。”
沈止渊无奈靠在椅背上。
奶奶她一向要强，先前他还担心两人闹出什么矛盾。
如今看来，奶奶是真的喜欢苏清染，也是真心把管家权交给她。
苏清染手还握在轮椅上，含笑点头：“老夫人慢走。”
都说沈家老夫人脾气硬，她上辈子一直被苏孟漪压着，根本没多少和李氏接触的机会。
现在看来，是个很可爱的老太太嘛，十分合她的胃口。
“还喊什老夫人，都过门了，就跟着止渊喊奶奶吧。”老夫人乐呵呵的拍拍苏清染的手：“你们年轻人的事儿，奶奶就不掺和了。”
她比苏清染等人以为的来的还要早。
刚才的事，全程被他看在眼里。
这丫头，不管什么时候都想着护着止渊，不管是沈家还是止渊，交到她手里，她都放心。
眼看着老夫人就要走了，苏孟漪连忙上前两步：“奶奶，可姐姐她——”
“没规矩！”老夫人怒喝一声，拐杖重重一顿：“今日之事，清染自会潘清理顺了说与我听，你且候着吧。”
侯府的事，就算苏孟漪不说，她也会查。
世家大族里的腌臜事儿，她没兴趣管。
但要是牵扯到她的孙媳妇儿，那就必须管一管了。
沈家的掌家人，凭什么在旁人那儿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