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疼的浑身发抖，越是抖，越使不上力气，拉拉扯扯间，受伤的手更是疼的痛彻心扉。
瞧那一张脸，本来挺漂亮的，现在疼得都已经扭曲到一起了。
苏清染看着都觉得疼。
但疼归疼，对苏孟漪，她是一点同情心都生不起来。
苏清染偷眼去看沈止渊。
很好，这男人比她还要无情，就跟没听到一样，目光若有所思的盯着人群后面一个矮个子小厮，不知在想些什么。
距离苏孟漪最近的几个丫鬟，下意识想上去帮忙，被苏清染一个冷眼扫了回去：“你们倒是忠心，却是忘了，自己现在的主子是谁？”
苏清染冷笑一声：“茯苓。”
“是。”
一个年约二十出头的清秀女子走了出来：“小姐。”
茯苓是黎氏身边伺候的丫鬟。
昨日带了这么多东西出来，总得有人盯着，黎氏便留了两个丫鬟下来，茯苓是其中之一。
苏清染视线从那一排丫鬟奴仆脸上扫过：“这些人，全都带出去发卖了。”
“什么？”
“什么！”
苏孟漪和那一群丫鬟婆子一起震惊抬头。
她居然要卖了他们？
“苏清染，你敢！”
苏孟漪气的都顾不上手上的伤了：“他们哪一个不是在侯府伺候了十几年了，你说卖就卖，你还有没有把爹放在眼里？有没有把侯府放在眼里？”
苏清染笑了：“我不敢？我为什么不敢？”
“昨日，宁国侯可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把他们送、不，是还给了我，那便是我的东西，我想留就留，想卖变卖，与旁人又有何关系？”
“倒是你，昨日屁都不敢放一个，眼下倒是有胆来要人了，怎的不直接找宁国侯要去？怎么，你是……不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