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只是我的提议。还得夫君作主的。若是夫君觉得,让她们留在府里给你作个伴,也不是不行的。”
“毕竟你还是需要人照顾服侍的。我这身体也不争气,没办法照顾你。所以,你觉得呢?”
容铧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皮“突突”的跳着。
梅柳儿还是那个梅柳儿,可他总觉得她又不像是之前的梅柳儿了。
她说得每一句话,都有一种在嘲讽他的感觉。
可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那般的真诚,一如既往。
“这是夏锦绣的意思?”他冷声问。
梅柳儿不出声。
这表情在容铧看来,那便是默认了。
气得他顾不得胯下传来的阵阵痛意,“腾”的一下从床上跳下,“贱人!贱人!敢落井下石!我弄死她!”
边说边朝着门口走去,甚至就这么赤着脚。
梅柳儿也不阻止,就这么噙着一抹冷漠的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的背影。
直至门外传来容铧咬牙切齿的声音,“容一,扶我去找夏锦绣那个贱人!”
梅柳儿这才慢条斯理的放下手里的药碗,迈步追上。
……
陈氏在自己的屋子里来回的踱步,一脸阴郁森冷,眼眸里迸射着熊熊的怒火与杀意。
季妈妈与吴妈妈小心翼翼,战战兢兢的站于一旁,也不敢上前说什么。
两人对视一眼,猛的咽一口口水,这才上前轻劝,“夫人,您莫再生气了。这样对自己的身体不好。”
陈氏深吸一口气,“我能不气吗?啊!这几十年来,我对他全心全意啊!”
“年轻的时候,我侍奉公婆,辛苦替他撑起这个家。为他生儿育女,为他出谋划策。”
“我的两儿一女啊,个个有出息。当一个不是让他骄傲又有光!”
“他容家的门楣,都是我和我的儿女们给他撑起来的啊!”
“可是他呢?他的心里始终都惦记着那个贱人啊!那贱人都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啊!可是,他的心里始终都不曾放下过!”
“如今,不过一个薛袅袅,长得跟那贱人有几分相似啊。这就把他的那一颗骚动的心又勾出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