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来说,十年前他女儿上山摔死,今天仅剩的儿子也没了,不应该很难过么?
他老婆的反应就大不同,坐在地上捶胸顿足,时不时的哭喊一声,“我的儿啊——”
外婆吩咐师兄,“阳阳,你下去看看是什么情况,不能处理就别乱动,注意安全。”
师兄立马向村长问明具体位置,再将上衣和裤子脱下来扔给我,一头扎进水里。
有其他村的人过来烧纸,得知消息很惋惜,“真是可惜,听说那孩子很聪明。”
村长老婆闻言又哭喊起来,“我的儿啊——我可怜的儿啊,我怎么这么命苦……”
她喊的嗓子都嘶哑了,我听着也有些难过,才十几岁的孩子,突然就这么没了。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你个丑八怪,是你害死了我的儿子,你还我儿子……”
村长老婆哭着哭着,却对我破口大骂了起来,我下意识的抬手捂住了左脸。
“你们自己造的孽,跟我外孙女有什么关系?再乱攀咬老婆子就不管你儿子了。”
外婆之前还说我长大了,不会在意,结果人家真说这种话,她护的比谁都快。
村长老婆失声尖叫,“你这话什么意思?我们造了什么孽,你把话说清楚!”
外婆没理会她,而是看向了村长,“蛇仙庙的事,需要老婆子当众说么?”
峤山之所以只有一半是坟地,是因为另一半有座蛇仙庙,没人敢在那附近葬人。
我很疑惑,村长家造的孽跟蛇仙庙能有什么关系?
村长眼中划过一丝狠厉之色,“好了,给我闭嘴,孰轻孰重你分不清?”
他这话不是在说我外婆,而是呵斥他老婆。
村长老婆不情不愿,但还是乖乖闭上嘴,然后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
太阳下山之后,天黑的快了,堤坝上的人也多了,都是来给先人烧纸。
师兄自从落水过一次后,水性就变得很好,已经在水里忙活了个把小时。
他潜入水底一会儿,再浮上来换气,来来回回许多次之后,才终于上了岸。
我把衣裤递给他,他一边穿一边汇报,“师父,有个人缠住了叶翔。”
“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