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对视普通人不会坚持超过三秒，可苏笙丝毫不受影响。
她下意识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这张脸，她太熟悉了……
与师弟一模一样，可师弟从不会这样看着她，她的师弟总爱粘着她，整日笑得就像个小太阳。
在苏笙失神的时候，陌堇年也同样在看着这个奇怪的女人。
一身黑色连衣裙，衬得她身材愈发纤细挺直，白皙的皮肤吹弹可破，隐约还能看到细细的血管，让她整个人看上去柔弱又坚定。
在他的审美观中，苏笙的脸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但——
陌堇年看着苏笙满头的白发和不断忽闪着的银白长睫，他看到苏笙清澈的蓝眸时顿了顿，这样矛盾又奇特的组合放在她身上，非但没有显得突兀，反而将她的美貌和气质提高了一个档次。
美得不似人间产物。
倒像是遗落在人间的天使。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似乎是刚刚撞恨了，陌堇年的额头一阵刺痛，眼中有什么挣扎了一秒又沉寂下去。
他靠住身后的门板，伸手抚上太阳穴。
苏笙被对方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回了神，她眼中闪过慌乱，也顾不得再问他的名字。
“你没事吧？”
“多谢大师，不如我们互留个联系方式，日后小年若是有异样再找您。”
“好说好说，不过这钱能不能再加点，我上有老要孝顺，下有小要上学。”
“好说好说。”
门里的声音由远及近，苏笙听了个真切。
苏笙视野中出现一个身穿正装身姿挺拔的大叔，还有一个穿着道袍手拿道旗，还留着一撮看上去极像粘上去假胡子的矍铄老头。
苏笙嘴角一抽，将他们的对话听到耳里。
这江湖骗子的既视感。
这家人非富即贵，看着也不像是傻的啊，要不要提醒一下呢。
就在这时，那两人身后又钻出一名身穿旗袍的妇人，看到捂着额头的陌堇年和苏笙。
“儿子！你怎么了？”妇人直直冲过来将苏笙险些撞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