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没事,因为啊,妈妈已经把那只咬我的蚊子,给拍死了。”
果不其然,纪栀这话一落,已然被气得胸膛起伏的男人,那张仿若被上天精心雕刻过的脸,更加黑沉了。
他松了松硌人的领带,咬肌蠕动,咬了咬后槽牙,呼出一口浊气,嘴角邪气一勾。
这次的眼神,威胁又具有侵略性。
看得纪栀,下意识僵了僵,再立即躲避他这样的逼人目光,站起身,拉着厉斯之的小手,边和他细碎说着,边“逃”了出去。
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厉寒凛一声被气过后的冷笑声,在纪栀带着厉斯之走出去时,随着那憋在心中的浊气,一起自他的嘴里而出。
他的栀栀,变皮了,看样子,要好好罚罚她了。
出来后,纪栀还对刚刚厉寒凛那个意味不明的眼神,弄得有些心里不安分。
她总觉得,他在用那讳莫如深的眼神,暗示着她什么。
总之,很危险,也很不对劲。
当晚,纪栀极有先见之明的,睡在了厉斯之的房间。
一直在主卧等待的男人,早已经沐浴完,只穿着一身深灰色浴袍,长腿交叠地坐在柔软奢华的沙发上,右手拿着一本杂志,左手时不时抬起来,蹙着眉,扫腕表上的时间。
表针对着九点半,她还不回来……
随即,他将右手的杂志,拍在了桌面上,顺手拿起了旁边放着的一串东西,闲庭漫步的,来到厉斯之房门外。
此刻别墅内,寂静无比,只有主卧里透出来的暖黄色光亮,在无声地表明,这个房子里,还有人没睡。
他把骨节匀称的手,放在门把手上,试了试。
不出他所料,房门果然被锁上了。
而这锁门之人,自然是今日,在书房落荒而逃的纪栀了。
他不禁在心里发笑,但却是运筹帷幄。
今晚,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包括人。
他的栀栀,不仅变皮了,还学聪明了。
厉寒凛另一只手抬至胸前,一串银铛铛的钥匙,就那样挂在他的食指上面。
他细长的手指,慢悠悠地挑出其中一把钥匙,再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