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完毕，周嘉也将元霜推在墙上质问。
她没有像小时候那样抓着他的胳膊咬上去，或是哇哇大哭叫来樊云告状，她只是默不作声地垂着脑袋，膝盖蹭破了皮，不哭不闹，身子很瘦小，地上的影子都是一小团。
好像从将她接回来开始，她的脖颈就是弯着的，没打直过。
周嘉也抬起手，想要掰直了方元霜的脖子，手掌阴影一垂下，她好像感知到什么，出于生理反应与惊恐下，手脚一缩，捂住了自己的头，贴着墙壁，抖得像筛子。
错愕了下，周嘉也收回了手，大骂了声，“打你我都怕脏了手，快滚！”
像是得了赦免。
方元霜连忙跑开，滑稽得要命，周嘉也却笑话不出来了。
跟段寒成的电话没断
周嘉也坐回去，一口灌下半杯酒，“你说她怎么成这样了，我就抬下手吓唬她，她就吓成那个德行，好没意思。”
“不忍心了？”段寒成的声音从话筒中过滤，微微干哑。
“没有，就是觉得这样就不好玩了。”
对方元霜的性格，段寒成再了解不过了。
“苦肉计而已，这么多年了，她还是这么拙劣，真是毫无长进。”
段寒成淡长的睫一垂，他延续上刚被打断的话题。
“你刚才说，家里给她安排了其他去处？”
“是啊，过些天就去见面看看。”
“对了，这个人也是老熟人了，你也认识。”
周嘉也禁不住幸灾乐祸道，“等她嫁过去了，保准度日如年，断子绝孙，长命百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