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平静地洗了个澡，抬手抹掉镜子上的雾气，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他的头发还是短短的，扎手，造型师在他脑侧剃了个花型，配合着他桀骜不驯的眼神，看起来很酷。
可就是这么一个酷酷冷冷的一个人，皮肤却白皙无瑕，泛着柔润的光泽。
他抬手抹掉脸上的水珠，按了两泵乳液上脸，他涂完脸刚想走，想到了什么，又回头按了两泵抹到脖子上。
柏言回到卧室，打开衣柜，挑了一件自己很喜欢的米白色高领毛衣，一条黑色宽松长裤，外套一件长款的运动风黑色拼接羽绒服。
他站在镜子前，戴上帽子口罩，系上围巾，拿着车钥匙走了。
小胖还在客卧呼呼大睡，他轻轻带上了门。
冬日的夜晚，很静，道路两旁的路灯被积雪覆盖着，只露出了一半灯光。
柏言开着车，行走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他面色宁静，仿佛是去赴一场普通的朋友之约。
出城前，柏言看到路边有一家24小时营业的大超市。
柏言在路边停好车，整理好自己的口罩帽子，下车左右观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他才走进去。
“欢迎光临！”电子音响起在深冬的夜。
营业员昏昏欲睡，听见声响，立即站起身，掀开眼皮朝柏言看了过来。
他看着面前这个遮的连眼睛都快看不见的年轻人，还微微怔了一下:“请问，你要买什么？”
柏言眼睛从柜台前花花绿绿的包装上移开，眼神飘忽着，嘴唇动了好几下，才小声说出口
“我要买……安全套！”
营业员见怪不怪，因为是24小时营业的超市，下半夜经常会有年轻人急急忙忙跑过来买套子。
“要什么类型的？”
柏言:“……”
处男柏言，除了知道套子有大小号，根本不知道还有什么类型之分:“就拿……最多人买的那种。”
营业员点点头，又问:“要什么号？”
柏言耳朵几不可察地红了，他根本不知道席朝是什么尺寸，他每次洗完澡出来就已经穿好睡裤了，柏言从来没有见过。
柏言沉默了两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