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陈杨说:“他腺体紊乱,情绪激动就会发作。”
柏言猛转头看着陈杨,担心道:“那这半个月,他怎么办?”
陈杨抿唇不说话了,除了忍耐,还能怎么样?抑制剂不起作用,omega又不在身边。
柏言突然转身,跑进书房翻出药箱,找到了一支未开封的针管。
柏言揭开盖子,颤抖着手扎进了自己的后颈腺体。
他痛的面色煞白,痛的锥心刺骨,痛的他腿一软,差点没有站稳。
他紧咬着下唇,单手推动手柄,抽了满满一针管信息素。
柏言扶着墙壁,缓步走到陈杨面前,在陈杨的惊讶声中,递给他
“如果”柏言痛的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如果,他发作了,把这个给他。”
“如果他没有发作,你就当垃圾,扔了吧!”
陈杨既怔愣又惊讶,他小心接过柏言的信息素,存放在了机甲内的冰箱里。
“柏言,”陈杨站在机甲上对柏言说:“对不起,我以前,错怪你了。”
柏言脸色惨白,站在原地没有回话。
席闻跳下机甲走到柏言身边,看了他一会儿,抬手扯下自己肩膀上的军章递给他
“军章代表alpha的荣耀,这一枚是席朝的,我代替他,送给你!”
柏言伸手接过,紧紧握在了手心。
席闻最后拍了拍柏言的肩膀,跟他说:“再见!”
柏言站在雪地里,看着机甲的门在他面前关上,看着机甲升空、隐身、最后消失不见。
他就那么仰着头望着一无所有的夜空,像一个被施了咒语的木头人,一动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突然就涌上了他的眼眶,他努力抑制着,又终于没有控制住。
他双手猛捂着自己的脸,蹲在深冬的雪地里,小声啜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