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6点，柏言就起床了，为了工作，他总是格外的准时、自律。
因为没有再戴手链，闻不到席朝的信息素，柏言晚上睡的不怎么好，起床的时候还在打哈欠。
他拿出牙膏挤了一小节在电动牙刷上，迷迷糊糊地站着，对着镜子开始刷牙。
这几个月，他一直就是这么熬着的。
他知道，自己早晚得习惯，习惯失眠，习惯一个人的发情期。
其实他想的很简单，抑制剂用完了，他就去找个医生给自己用点药，把自己弄昏迷就行。
总能熬过去的，不是吗？
如果实在熬不下去，那他可以自由地选择离去。
反正他现在也无牵无挂，妹妹和妈妈现在过得还不错，他还有一大笔财产，留给她们也够了。
他就是抱着随时可以死去的心态来过每一天的。
柏言刚漱完口，门铃就响了起来。
柏言放下水杯去开门，门口站着两个摄影师。
柏言愣了一秒，不是说7点到吗？怎么6点半就过来了？
随即又一想，可能是为了出其不意，拍到艺人起床的窘样吧。
但柏言什么也没问，他只怔愣了一秒脸色就恢复正常，他大方地打开门，让那两个摄影师进来。
“请自便！”柏言说话的语气淡淡的，算不上多热情。
“柏老师，我们在直播哦！”
柏言无所谓地嗯了一声，留给摄像头一个背影，去洗漱间洗漱了。
摄影师先是围着客厅拍了一圈，然后再把镜头对准了洗漱间的柏言。
柏言正在洗脸，他打开水龙头，用手捧起一捧水直接泼在脸上洗了洗，然后拿干毛巾攥干，挤出几泵乳液随意地抹在了脸上和脖子上。
抹完后，柏言把自己五指插进头发里梳了两下，他长发及肩，没有刻意拉直或者弄卷，就是很自然的弧度。
柏言把上半部分头发抓起来，在后脑勺扎了个丸子头，转头对着摄影师说:“我进去换衣服。”
因为他的骤然转身，摄影师来不及后退一步，五官被完全暴露在了整个镜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