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周让山有些不乐意了,“我就是想问问黑厂那边——”
“嘘!” 一直沉默的周让海兀地出声打断他,“别提那两个字!”
周让山给了自己一巴掌:“是是是!我嘴快,我嘴快!”
他动了动站得有些麻的脚,压低了音量:“我就想问问,”
“‘那边’收了许正松,真的就能把你们那些债清了?”
“什么你们我们的债!你拿那房子去赌的时候你可没分那是你的债!”
周让梅恨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以为你有多干净!”
“梅梅!” 周让海皱眉制止了周让梅夹枪带棒的针对,“我们是一家人,现在是合力对外的时候,你说话收着点!”
周让梅翻了个白眼,双手合抱,其实心里比谁都急。
她比谁都怕许正松不能被成功送到黑厂那老板的手里。
关键是周让山这家伙哪壶不开提哪壶,一直搁这儿说说说,简直就是在戳她肺管子,她怎么忍得了!
周让山是三人里最小的,平时知道他姐脾气不好他不会多惹,但他打小也是被许老太娇纵惯了的,多多少少还是有点脾气。
“还不是你家思杰那小子!”
周让梅语气让他非常不悦,他相当不服气地啐了一口口水:“瞒着大家去碰劳什子庄彩!”
“有钱全都一个人偷着花了!”
“妈的现在倒要我们给他收拾烂摊子!”
“你说什么周让山!”
周让梅听不得有谁说她儿子不好,伸手拧住周让山胳膊,声音尖锐:“要不是我儿子,你今天还能好端端地站在这里跟我讲话?!”
“你早被地下场的人拉去宰了!”
“好了!”
周让海扯开两人:“吵什么吵!”
他沉着脸盯着抢救室那两扇紧闭的门:“那边说了会安排人动手,我们等着就是了!”
周让山捂着自己作痛的胳膊,委屈得很:“不就是在黑色立方给我还了六十万么……他可都上四层了,给我还六十万又怎么了!”
“我是他舅舅,他该给我还的!”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