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始作俑者,松开手中攥着的桌布,还相当优雅地拍了拍自己的没沾到一丝灰尘的西服。
再次抬眼,他温和一笑:
“都别吃了。”
他说:“我们来算笔账吧。”
……
书房一关,涂管家便看见那拄着拐杖的男人背对他站住,而后片刻,房中爆发出了一阵极为爽朗的大笑。
“涂庸!涂庸啊涂庸!!”
宋濂德转过身,神采飞扬,满面开怀。
“你看见了吗涂庸!我的孙子!”
“我宋濂德的孙子!宋泽川!”
他两手一张,竟是把拐杖都扔了出去:“好大的魄力!”
当着宋家所有人的面,狠狠地打了那些压着他的人一巴掌!
年轻时候的那股冲劲,久违地在此刻充斥了全身。
宋濂德神采奕奕:“他像我!”
“涂庸!他是最像我的!”
涂管家感慨万千,他垂首,不得不承认:“泽川少爷,青出于蓝。”
“而胜于蓝。” 宋濂德笑着补充。
他说:“他不如别人!他甚至还没那能力和老二对峙!”
“但他抓住了他们的死穴!”
“不声不响!一反击就踩在了他们头上!”
宋濂德眼中兴奋之意越发浓郁:“我低估他了,涂庸。”
“我低估他了。”
他来回踱步:“过会儿,你把老二老五和老六家都叫过来。”
他说:“该给他们长长记性了。”
一回想半小时前宋泽川在餐桌上的‘算账’,宋濂德忍不住又大笑。
“给他!他要的我都给他!”
他笑完,挂在嘴角的笑容根本降不下去:“对了,明天把成宗也叫过来。”
“他那老婆好像怀了?”
宋濂德免不得开始想象,生出宋泽川这样儿子的老七家,下一胎会不会又给他个惊喜。
他爱屋及乌:“渡清和我的种,差不了,差不了!”
眉眼都洋溢着自得,宋濂德还问涂庸:“干脆把老二家的股份分点给成宗?他也得给阿川长长势。”
不等涂庸回答,他便自我认可地点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