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却睡不着了。
难道是因为不累?
可连着很长时间,每天的睡眠时间都不足五小时,还能不累?
身体的困乏明显能感知到,但思绪却异常活跃。
一会儿家长会,一会儿童裕,最后又不可避免的想到妈妈,导致困意全无。
起床,从衣柜最里面的一件大衣中摸出玉佩,双手捧着走到窗边。
不敢开灯,怕封云发现她没睡后来敲门。
仅是借助小区里路灯微弱的光,一点点、仔细、认真的看玉佩。
随着时间的推移,黯淡的眼眸逐渐出现星星点点的亮光。
那光柔和,满是希冀。
团圆的画面又一次浮现于脑海中。
她像欢快的鸟儿般飞进妈妈怀中,细细感受怀抱的温度。
可是这样的日子她都等了一千八百多天了,还要等多久啊?
她真的快熬不住了。
泪从眼角滑落,一颗接一颗,像是接到了什么指令似的,不停不歇,无休无止……
最后连捧在胸口的玉佩都湿了。
封云面对童如雪卧室的窗户,倚靠在阳台的护栏上。
他的身影隐藏在黑暗中,童如雪看不清。
但他却能从窗帘没完全闭上的一条缝隙里,看见童如雪纤细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他的心也跟着一紧一紧的。
好想冲进去,把她拥进怀中,告诉她,他在,她不是孤身一人。
他会陪她领略春的温柔、夏的热烈、秋的壮丽、冬的如梦如幻。
哪怕时过境迁,沧海桑田,他都会一直陪在她身侧。
可……
想到横在他们之间、无法翻越的大山,他的躁动被迫消散。
只是远远的看着,偷偷陪着,就像这个夜晚他没来过似的。
童如雪捧着玉佩,在窗边站了很久。
直到做好家长会请假的决定才重新躺回床上。
至于揭伤疤,如果老常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就揭吧。
像她这样,挨过太多疼的人,对疼就该免疫,就算不免疫也能装出免疫。
跟装无所谓、装幸福一样,她不缺经验,绝对能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