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皎皎似是说累了,靠着摊位坐了下来,万钟音便也跟着坐了下来,搂着大小姐的胳膊,把脑袋靠在了她的肩膀上。
“我离家后,在各个矿上耗了耗了一百二十年。我不是矿修,也没那个天分,但靠着我娘留下的手札,我还是把那些矿脉摸了个清楚。我在那些矿里做了点手脚,现在就算没有人帮忙,只要我打个响指就能让炎阳教的灵矿全部崩塌,永不见天日。”
万钟音闻言,立刻盯住了砚皎皎的手,生怕大小姐手一滑把矿给毁了。那可都是钱呐,虽然不是她家的,但她想象一下那场景,还是会心痛到无法呼吸!
砚皎皎一看她那财迷样噗嗤一下笑了,伸手把人揽了过来:“你怎么还是那么傻?放心吧,我那就是打个比方,真想毁掉一座矿脉,哪有那么容易……再说,那里也有我娘的心血……”
最后一句,砚皎皎说得很小声,万钟音今天没睡有点犯困正巧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所以完全没听到。
“哈——欠——那就好。”万钟音伸了个懒腰,长舒一口气,终于不用担心别人家的钱的安危了。
被万钟音一打岔,砚皎皎的心情终于没有那么沉重了,清了清嗓子继续往下说。
“从矿脉回来后,我就去四处游历了。那个私生子藏得太深,我以为还得花个几十年才能找到,所以就改变策略想先对付老的。”
“所以你到天罡府当记名弟子,是为了对付霍证湘?但你俩可还差着一个大境界呢啊!这应该不比找私生子快吧?”
“霍证湘在大兽潮中受了重伤,虽然看着境界没跌落,但实力早就大不如前了。他应该也是觉得自己没希望了,所以才想尽快生几个儿子继承衣钵。”
“我的线人传来消息,他这几年挺纵欲的,情妇找了一个又一个,每天废寝忘食,可惜都没能怀个崽子出来。他当然不会觉得是自己不行,所以屋里的姨娘抬了一个又一个,他那点儿老底也快被掏空了,听说头发都白了一半儿了。”
万钟音:真是越努力越不幸。
“那老东西年轻时,被赵万通按在地上哐哐砸脸,我就是想试试有没有机会偷学赵万通那招法天象地,这门功夫正好克制霍证湘的长刀,我要是能学会了,回去和他对打未必没有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