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闻庭深游离在他们之外,事不关己地低头玩着手机游戏,有人找他干活,他就努努嘴示意去找徐友善,别来烦他。
笑话,自己一见钟情的女生要被其他人表白,他也去帮忙布置,是疯了吗?!
男生心情更加低落,下颌线绷得极紧,一声不吭打游戏,血光四溅还不停手,又虐完几个对手后才撩起头发,深深呼出一口气。
他抬眸看了看布置进度,嫌他们动作太快,勾勾手指把徐友善叫到身边来。
“磨洋工,会吗?”
他压着嗓子说道。
徐友善不明所以,看他像个大爷似地坐在礁石上,甩手掌柜做派,气就不打一处来,用手中吹好的气球拍他手臂。
“你不干活就别捣乱,还磨洋工呢,早点搞完早点回去不好吗?”
她哀声抱怨:“孟学姐在我走之前还嘱咐我晚上不安全,让我早点回去呢。”
突然手中气球被男生一把抓住,紧紧不放,徐友善抬头想喊他放手,却见闻庭深原本无神的双眼骤然燃起火光,他轻声问道。
“你走的时候孟鸣宴还没睡?”
徐友善点头:“对啊。”
闻庭深蓦地心情一片大好,松开气球,摆摆手让徐友善离开,自己从礁石上起身,晃晃悠悠就往酒店里走去。
他还以为孟鸣宴有多么在乎郑朝阳呢,只是男人一厢情愿罢了。
郑朝阳刚才当着他们所有人的面给孟鸣宴发消息,等了半个小时才等来一句“睡着了”,结果人家根本就没睡,敷衍郑朝阳。
一想到这里,闻庭深全身飘飘然,仿佛猜到了孟鸣宴的内心,她并不像郑朝阳所说那般,爱得死去活来非他不可,更多的是利益纠缠。
这就好办多了。
他回到房间,给前台打电话,准备好一切后,湿淋淋地敲响孟鸣宴的房门。
半晌后,门内传来一道柔和嗓音。
“谁啊,有事吗?”
“是我,我们房间里的水阀出问题了,正在找人维修,借你浴室一用。”
听见熟悉的声音,孟鸣宴贴近房门上猫眼,瞧着门外男生有些局促地站定,头发好似还在滴水。
她心间思绪百转,还是打开了门。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