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既然当面说出了他的企图,孟鸣宴就不会再放他进来。
闻庭深举起手中的热敷机,艰涩地说道:“我不进去,只是给你送东西。”
“为了郑朝阳哭成这样不值得。”
英雄所见略同。
孟鸣宴瞧着猫眼外男生失意的嘴角,不打算和仪器过不去,打开一条细小门缝,纤细手臂伸出去,俏生生地说道:“给我吧。”
手掌握住的却不是机器,而是男生干燥的大手。
他只是轻柔地蹭了蹭柔软指腹,楼道中的光在交叠的双手上投下一道长长影子,隐秘又大胆。
闻庭深再舍不得松开,也只能流连地最后一次拂过掌心,把另一只手的机器轻轻放进少女手掌中。
手臂嗖得一下缩了回去,紧接着房门“砰——”一声合上,差一点夹到他没来得及收回的指尖。
关门带起一阵微风,闻庭深恍然嗅到昨夜他在浴室中染上的香气,最终消散于他指尖。
他站在门口,顶光倾泻而下,长廊空无一人,独留他孤寂身影点亮一整层的灯光,闻庭深沉默不语,只是深沉地看着面前红木门,直至确定屋里的人心狠,不会再次开门后,转过身远去。
“若是按先来后到,我总要排在他前面吧。”
这句话声音很轻,散在风中好似无人说起过,同样无人追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