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郑朝阳向来会哄人,从松莱斯特岛买了整整一箱当地特产,在开学前一晚提着来到孟家老宅,说是给孟老爷子尝鲜。
当时孟鸣宴正陪着他吃晚饭,孟老爷子近几年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不知怎么又羡慕别家子孙都在身边的生活,每周都得要求孩子回家待些时日。
孟鸣宴深受其害。
孟宪洲和曾佑早就各玩各的,尤其如今孟家掌权人又是他们儿子,对孟老爷子的话不太在意,都推到了孟鸣宴身上,孟之舟又是浪荡游子,一年到头见不了几次。
算来算去,只有留在本市读大学的孟鸣宴最有时间。
可能是郑朝阳嘴甜,格外得孟老爷子喜欢,见他来了饭也没吃几口,非得让保姆马上煮几包特产尝尝。
保姆打开箱子一看,笑得揶揄,“老爷子,您都尝过了,之前鸣宴小姐也拿回来一部分,哦呦,还比郑少爷买的更全呢。”
孟老爷子乐得哈哈大笑,瞧着面前这般配的一对男女,越看越满意。
“两人相处久了,自然默契,想法都大差不差嘛。”
孟鸣宴配合地勾起嘴角,心想孟老爷子这一番话应该说给闻庭深听。
她拿回来的特产全都是闻庭深准备的,说是给老爷爷的见面礼,男生对松莱斯特更加熟悉,特产种类肯定比郑朝阳这个半道子选得多。
郑夫人瞧见郑朝阳没有掉链子,哄得孟老爷子眉开眼笑,便也不甘示弱地提起。
“听我家朝阳说,两人现在正式谈对象了,以后估计会更像。”
“是吗?”
孟老爷子侧头看向孟鸣宴,浑浊的眼瞳中不再能看出以往的威严。
“鸣宴嘴巴从小就严,她也没和我们说。”
孟鸣宴在心中叹了口气,主动牵起郑朝阳放在桌面上的手掌,脸上羞恼,轻声埋怨道。
“这有什么好说的,你们不都心知肚明嘛。”
郑朝阳反手将她牢牢握紧,笑得意气风发,看不出半点浪荡模样,帮着少女说话。
“鸣宴说得没错,孟爷爷知道她脸皮薄就别打趣她了。”
孟鸣宴了解郑夫人,她不会无的放矢,一定还有后手没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