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台宫中,秦王嬴稷高坐在王座之上,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令人胆寒。
赢恪刚一进入,秦王嬴稷便怒不可遏地大声斥责:
“赢恪,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自外出送武安君白起!还敢令一百铁鹰锐士整装披甲前往,你莫非是想颠覆我大秦不成?”
“大王,孙臣不敢,武安君教导孙臣近三年之久,孙臣不能不送武安君最后一程啊。”
赢恪声音清脆中带着颤抖,拱手请罪。
“那你如此这般让大秦百姓如何看待寡人!”
秦王嬴稷的怒吼在宫殿中回荡,声音震耳欲聋,震得梁柱似乎都在颤抖,殿中的烛火也被震得忽明忽暗,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赢恪跪地俯身,额头紧紧贴着冰冷的地面,不敢抬头,任凭秦王的怒火如暴雨般倾泻。
秦王嬴稷滔滔不绝地对赢恪一番说教,话语如连珠炮般,历数他此举的不当之处以及可能带来的严重后果和恶劣影响。
许久之后,秦王嬴稷终于停歇下来,他坐在王座上,胸膛剧烈起伏,微微喘着粗气,怒视着下方的嬴恪。
最终,秦王嬴稷看了看赢恪,摆了摆手说道:
“罢了,念你年少无知,此次便不予以惩罚。但切不可再有下次!”
赢恪谢恩告退后,缓缓转身,却在即将走出章台宫,离开之时,听到秦王嬴稷莫名其妙说了一句:“既然白起死了,那世间就不要再有白起这个名字了。”
赢恪听闻瞬间,脸色骤变惨白成一片,毫无血色。他只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几乎无法呼吸。
他想过自己救白起之事,必定会被黑冰台有所察觉。但是没有想到,从他替换白起到回宫这么短的时间内,黑冰台竟已将一切查明并禀报给了秦王嬴稷。
原来就在嬴恪将白起安置于一处早年买的小院中离开后,黑冰台士卒就已经将查明的情报,飞鸽传书给了黑冰台总部,而情报也最终传到了黑冰台副统领手中。
黑冰台副统领看完情报后,疾步走进章台宫,屏退左右侍从后,跪地禀报:“启禀大王,我们在查验武安君尸体时,发现其并非真正的武安君,身上伤疤也有多处不符,已查明武安君白起未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