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您的生死荣辱,皆在他们的一念之间啊!您若想保住自己的地位和秦国的正统,唯有起兵反抗,夺回属于您的一切。”
成蟜闻言,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猛地站起身来,脸上瞬间被震惊与愤怒填满,他瞪大了双眼,怒目而视樊於期,大声斥责道:
“将军休得胡言乱语!此等大逆不道之言,岂是你能乱说的!我与大王乃是手足兄弟,情谊深厚,况且他本就是父王之子,你怎可造谣,是吕相之子?再者,我一心只为秦国,征战沙场,从未怀有二心,大王岂会如此对待于我?”
樊於期看着成蟜那愤怒的模样,心中却毫无惧意,反而冷笑一声,那笑声在寂静的营帐内显得格外刺耳。
他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份早已准备好的伪造密信,递到成蟜面前,那动作不紧不慢,仿佛胜券在握。
“长安君,您且看看这封信,这是我在咸阳的心腹拼着性命探得的消息。嬴政早已密令吕不韦,待您得胜回朝之时,便以叛国之罪将您问斩。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回咸阳查证,只是恐怕那时您已性命不保。”
成蟜颤抖着双手接过密信,那双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稳这薄薄的纸张。
他凑近烛火,借着那微弱的灯光,逐字逐句地审视着信上的内容,每看一个字,脸色便白一分,渐渐地,他的脸色已变得苍白如纸,毫无血色。
他的内心犹如翻江倒海一般,痛苦地挣扎着。一方面,多年来与兄长嬴政的相处画面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那些一起玩耍、一起学习、一起探讨国家大事的日子,让他坚信嬴政绝不会如此绝情;
但另一方面,樊於期的言辞和这份看似确凿的密信,又如同恶魔的低语,在他心中种下了疑虑的种子,恐惧的阴影开始如藤蔓一般在他心中蔓延开来,紧紧缠绕,让他几乎无法呼吸。
“本公子不信,我要去中军大营见嬴恪族兄,我还要回咸阳面见大王,当面问个清楚!”
成蟜咬着牙,神色坚定地说道,那眼神中透着一丝决绝,仿佛只要能见到兄长和族兄,就能解开这一切谜团。
然而,樊於期怎会轻易放过这个被他视作救命稻草的机会。他为了今日,早已暗中布置得滴水不漏。
在成蟜营帐周围,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