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滩和海边的交界处有一堆年轻人放加特林,烟花冲到半空中。
徐依童被动静吸引,放下手里的东西,想去看看。
余戈帮她把鞋穿好。
下车走了没两步路徐依童就犯懒,说脚疼,让余戈背。
混着海风的空气很潮,等他走到沙滩上,徐依童双腿晃悠,“你知道吗,我刚刚打探了一下,陈逾征好像今晚要跟余诺求婚诶。”
“知道。”
徐依童手比作话筒,递到余戈嘴边,采访他此刻心情:“你会不会有种嫁女儿,然后怅然若失的感觉?”
余戈微垂头,唇碰了下她的手背,“不会。”
徐依童好奇:“你不是不喜欢陈逾征吗,后来怎么又突然答应他们的事了?因为陈逾征找你喝了个酒?”
“不是。”
徐依童下巴枕在余戈的肩头,等着他的下文。
余戈沉默地走了一段路,快到海边时,站定,“我和余诺聊了聊。”
“她说,只有和陈逾征在一起,才感觉没那么孤单。”
“”
徐依童是个感性的人,听到余戈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心疼。她知道余戈和余诺从小一起长大,互相陪伴着彼此度过了很长一段艰难的时光。她虽然没经历过,但也能感同身受。
她觉得余戈肯定是难受的,不知道怎么安慰他,轻声说:“陈逾征和余诺以后肯定会很好,很幸福的。你别担心她,也别难过。”
余戈把脸朝着向她的方向,喊了声,“童童。”
“嗯?”
他没有感到难过。
因为。
“我跟余诺是一样的。”
对于他们来说,孤独是人生底色。爱情具有排他性。
有一个人,也只会是那个人。
余诺对他说出这句话时,余戈想到的是那个夜晚,徐依童笑着对他说,她接到了流泪的小鱼星。
流星在天边掠过,他在那时已经降落在她掌心。
海浪翻涌,浪花冲上沙滩。徐依童圈紧他脖子,许久没出声。
余戈把她腿往上托了托,“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