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含章宫发生的事情她并未参与进来,因此这会儿她也不在场。
君宸州呼吸微沉,看着奄奄一息的百芝,眸子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去传。”
太后陡然拔高了声音:“皇帝!”
“齐贵嫔生产在即,如何能惊扰她?”纵然她喜欢小公主,可是齐贵嫔怀着的十有八九是皇子,公主又如何能和皇子相提并论?
君宸州淡淡地扫了她一眼,眼中隐隐的嘲讽让太后十分难堪。
“不是母后要彻查静仪中毒一事吗?”他声音冷下来,一字一句道,“既然母后要彻查,朕就奉陪到底。”
他收回视线,对着裴慎道:“还不去?”
“是。”
深秋之际,夜里风很大,皇后等人都冻得浑身僵硬,脸色苍白,偏偏君宸州视若无睹,丝毫没有让她们去休息的意思。
刑罚还在继续,夏嬷嬷年岁大了,十板子下去已经呼痛声都微弱了不少,太后冷着脸一言不发,只是脸色极其难看。
“皇帝,便是看在哀家的面上,你都不能宽恕夏嬷嬷这次吗?”
君宸州森冷的眸子微微眯起,宽恕她?
那今日,怎么没人宽恕越婈?
若非这刁奴没将话说清楚,何至于让越婈受这样的罪。
没直接杀了她,已经看了太后的面子。
“母后不必忧心,若是夏嬷嬷挺不过去,朕会让殿中省另给您安排伺候的人。”
“你!”太后语塞,一时面目铁青,似是咬着牙在说,“好,当真是好。”
君宸州没再看她,他嗓音淡漠:
“太后,朕才是这熙国的皇帝。”
两刻钟之后,裴慎带着齐贵嫔到了。
一路上齐贵嫔都在忐忑不安,她最近安安分分地待在自己宫里待产,也不争宠了,只一心想着孩子。
她求了皇后恩典,临产前都不必去请安了,就怕出去就惹上事。
越靠近乾元殿,这森严的氛围便让她内心打着鼓,偏偏裴慎嘴紧得很,什么都问不出来。
从仪仗上下来,看着宫道的石板上鲜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