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突然安静了下来,这诡异的氛围让越婈忍不住撑起身子。
“吱呀”一声响,殿门被推开,阿嫣走进来:“你醒了?”
她忙走过去扶着越婈:“快躺下,当心伤口裂开。”
越婈趴在软枕上问道:“阿嫣姐姐,外面怎么了,我好像听到有人在叫…”
阿嫣面色一僵:“没…没什么,皇上再审问陷害你的人。”
“是谁?”越婈抓住了她的胳膊。
“是齐贵嫔收买了百芝。”
越婈一时无言,没想到会是齐贵嫔。
齐贵嫔和她的冲突是很早前了,除此之外两人再无交集,当真是她吗?
越婈忙坐起身子想要下床:“我想去看看。”
阿嫣拗不过她,只好扶着她缓缓向外走去。
推开门,便是一阵带着血腥味的冷风袭来。
前院中空无一人,远处的殿门大开着,有几个小太监拎着水桶进出。
一身明黄色锦袍的君宸州负手站在丹陛上,他直视着前方,目光淡漠,棱角分明的侧颜在暗光显得冷硬,透着凛冽的寒意。
乾元殿外的宫道上,放着一排排的刑凳,鲜血打湿了一大片石板,空气中充斥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微弱的月光让地上那一片片发黑的血泊泛起森冷的幽光。
穿着黑色衣袍的禁军将刑凳上近乎奄奄一息的宫人架下来,隐隐的哭泣声混杂在夜风中传来,让人毛骨悚然。
不远处,她还能看见刑凳上被打得如同一摊烂肉般的宫人,以及皇后和颖昭仪等人摇摇欲坠的身影,黑夜中显得瘆人。
“越越婈姑娘?”
小福子正想进殿,今日涉及此事的宫人死的死,罚的罚,齐贵嫔刚才动了胎气,太后率先去了瑶华宫,皇上下令将这里收拾干净。
却不想看见越婈站在门边,一时惊呼出声:“你怎么起来了?”
听到小福子的声音,数道视线齐齐落在了她身上。
月色下,越婈的小脸透着病态的白,弱不禁风的身躯在风中摇摇欲坠。
君宸州剑眉皱起,立即走过来:“怎么出来了?”
越婈茫然地看着下方这一切,水润的杏眸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