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州一袭墨蓝色常服,负手站在檐下,不知看了她多久。
她今日穿着一件胭脂色的披风,毛茸茸的领子将半张脸都掩住了,她本就清瘦,病了一遭,巴掌的小脸瘦了一圈,倒是衬得一双水朦朦的美眸愈发显得大。
未施粉黛的容颜楚楚动人,连身后的红梅都黯然失色。
越婈没想到会在这个时辰见到他,怔愣了一瞬,才福身行礼:
“奴婢参见皇上。”
男人将她扶起来,无意间碰到她的指尖,冰凉得没有一丝温度。
君宸州皱了皱眉:“身子还没好就出来吹风,是还想再病几个月?”
他说着责备的话,可眉眼间却都是担忧。
杨海见状连忙冲着后边的人使着眼色,须臾之后院中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君宸州牵着越婈进了书房,他让人打来热水,握着她的手放在水中。
温热的感觉驱散了冬日的寒意,殿内燃着地龙,不多时越婈身上就热了起来。
君宸州解开她的披风,将人带到自己怀中。
越婈尽力地放软了身子,她不想男人察觉出什么,他明日就要离开了,只要今天顺着他一些,平安度过就好。
“那日太后叫你去作何?”
君宸州从身后拥着她,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掌中,话刚落下便感到女子的指尖颤了颤,轻轻地划过了他的掌心。
越婈敛下眉眼,轻声道:“没什么,太后娘娘说那日误会奴婢了,给了些赏赐。”
君宸州挑了挑眉,他可不觉得太后会觉得自己做错了。
从他的角度能看到女子扑闪的眼睫,许是怕担心她又想起那日不太好的回忆,男人没再提及此事。
两人静静地坐了一会,越婈听到男人轻叹了一声:“朕明日就要走了,没什么想和朕说的?”
越婈下意识地扭过头看向他,君宸州便低下头,亲昵地碰了碰她的额头:“小没良心。”
他嘴角噙着一抹浅浅的笑意,原本冷硬的眉眼都多了分柔和。
越婈咬了咬唇,轻声道:“战场凶险,皇上万事小心”
“就这?”君宸州似有些不满。
两人离得极近,她整个人都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