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样也好,他刚打了胜仗,本来也封无可封,如今正好功过相抵。”
楼庭晚也是这么想的,她叹息一声,“人啊,真是最复杂的生物。”
恨之欲其死,爱之令其生。
“别皱眉了,我现在就拟旨。”南宫行起身按了按她的眉心,欣慰道:“我的阿晚终于可以恢复身份了。”
楼庭晚一怔,后知后觉自己以后不用再扮男人,也不用对外装纨绔了。
喜悦迟钝地从心底溢出,她跟着起身,好奇地问:“那陛下打算怎么说?我现在可是王爷,要把这王爵收回去么?”
南宫行脚步忽然一顿,楼庭晚毫无防备,就这么撞了上去,“嘶——”她揉了揉鼻子。
他转身扶着她的肩膀让她站稳,微微俯身对上她的视线,认真道:“不会,那是你应得的,我永远不会收回来,哪怕日后我们成婚了,你也依然是大雁的王爷。”
楼庭晚摸了摸鼻子,嫣然一笑,“我知道,你总想把最好的给我。”
南宫行偏头在她唇上轻轻咬了一下,哑声道:“因为你已经把最好的给我了。”
“嗯?”楼庭晚眉梢轻扬。
南宫行再次吻了上来,唇瓣相贴的间隙,他含糊道:“你就是最好的。”
阳光从两人之间照进来,像一顶金色的薄纱,盖住了这片刻的欢愉。
……
三月初一,南宫行公布了楼震的请罪书,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朝堂内外议论纷纷,矛头直指楼庭晚。
南宫行却力排众议,把楼庭晚请上了殿。
这一次,楼庭晚不再是以宁王世子的身份站在这儿,这次,她只代表她自己。
文武百官分列两侧,面色沉重,屏息看着楼庭晚从殿门外一步步走进来。
楼庭霄一身红袍在旁扶着她,谁敢露出异样的眼神,就会第一时间被他瞪回去。
楼庭晚全程目不斜视,跨过门槛的一瞬间,眼前暗了下来,唯独高台上的那个人轮廓越发鲜明。
她忍不住弯了弯唇,描画精致的眉眼像绽开的春桃,艳色夺人,配上那一身藏蓝绣金的吉服,美艳又端庄,贵气又骄矜。
云鬓规整,步摇轻晃,裙裾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