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行快坐不住了,强打起精神,指着喜贵说:“是喜贵害朕,世子让人把他拖出去押到罪奴所严刑拷打,务必审出背后之人。”
此言一出,三人皆惊。
楼庭晚稍稍瞪大了眼睛,“陛下说的是真的?”
南宫行叹了口气,面色凄惶,“当时他借着夜色遮掩,在地上扔了什么东西,朕一开始不知,但当时离朕最近的就是他,喜乐被他支开去取灯了。”
前世他没察觉异常,一直以为落水是意外,到死也没多想,但重来一回,很多事就很清晰了。
喜贵脸色煞白,“陛下,奴才没有!奴才对您忠心耿耿,给奴才一百个胆子,奴才也不敢害您啊!”
喜乐眸光幽暗的看着他,“你对得起陛下吗?”
“不是……真的不是奴才!”喜贵慌了神,扯开嗓子喊。
楼庭晚直觉不好,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门外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
“在宫里大吵大嚷的成何体统?皇帝,你就是这么约束宫人的吗?”
威严的女声由远及近,最后停在了门口,绕过屏风,楼庭晚就见一双鬓斑白却颇具威严的老人在宫女的搀扶下走进来,后面还跟着个素服女子。
喜贵喜乐立刻行礼:“奴才见过太皇太后,见过淑太妃。”
南宫行坐着没动,只是搭在被子上的手攥成了拳,“朕身体不适,不便行礼,皇祖母莫怪。”
太皇太后没说话,锐利的视线一扫,看到了边上坐着的楼庭晚,唇边浮起淡淡笑意,“平疆王世子也在啊。”
楼庭晚不紧不慢起身,拱手道:“微臣见过太皇太后,淑太妃。”
“免礼。”太皇太后走进来,在榻上坐下,淑太妃在边上伺候着,扫一眼地上跪着的人,轻声问:“这是怎么了?他们办事不力,惹得陛下不快了?那也不该当着世子的面罚啊,这不是让人看了笑话?”
太皇太后闻言皱起眉,赞同地颔首:“皇帝,你大病未愈,不好好歇着,折腾什么?”
不等南宫行开口,喜贵就跪着爬到太皇太后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求太皇太后垂怜,奴才没保护好陛下,罪该万死,但陛下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