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楼庭晚若有所思,“他不会滥杀无辜,这么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晚些时候我入宫会问清楚。”
“属下明白了。”
卫长傲见楼庭晚视线落在楼庭霄身上,就知道这是要处理他了,走的时候把门带上,还让其他人往远处退,免得听到些什么不该听的。
房间内安静下来,阳光被拒之门外,楼庭晚转过身盯着地上的人,轻声说:“你是该跪。”
楼庭霄身子一僵,难堪地低下头,颤声道:“对不起。”
“对不起,对不起谁?”
楼庭晚站在门前看着他。
楼庭霄喉头仿佛被哽住,一时间根本不知道该从哪儿开始说起,细说的话,他对不起楼庭晚的地方可太多了。
他用力地抹了把脸,转过身面对楼庭晚跪着,双目赤红,“对不起姐姐。”
楼庭晚本以为自己不会有什么反应的,可在听到这几个字后不受控制地落下泪。
心头的酸楚像潮水一样疯狂奔涌,快要把她整个人都吞没了。
她惊诧于自己的敏感,忍不住抬手摸了一把,指尖上的泪水却做不了假,心里一阵阵的痛也是真的。
她隔着朦胧的泪眼看着那张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脸,忽然明白了,这不仅仅是她的感情,也是原主的感情,前世今生,两辈子,她都在等这一句对不起。
今天终于等到了,可惜佳人已逝。
楼庭霄见她哭了,心里越发愧疚,“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我是畜生!”
他抬起手对着自己的脸左右开弓,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卧房。
楼庭晚闭了闭眼,深呼吸,自嘲一笑,“本来没打算这么早告诉你的,但既然已经被你发现了,告诉你也无妨。”
她从楼庭霄身边走过,背对着他负手而立,看着墙上挂着的一幅风景画,上面画的是南境的万里草场,长龙一般的将士们在校场上操练,更远处是白云似的羊群。
“我并非你的兄长,而是你的长姐,平疆王楼震的嫡女。”
楼庭霄心神剧颤,双手紧紧攥起,骨节突出,像是要挣破皮肉。
“为什么……”他听到自己嘶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