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庭霄泣不成声,难以承受地弯下了腰。
楼庭晚继续道:“从那时起,我不再表露真实的自己,我开始装成纨绔的模样开始跟着人出入酒楼青楼,四处跑马玩乐,也不想着往朝堂钻,只往王府里塞男人,用了整整两年,我终于让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好色纨绔。”
她长叹一声,“从那之后,便没人惦记着暗害我了。”
“别说了,别说了……”楼庭霄彻底伏在了地上,拳头狠狠砸在了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楼庭晚垂眸看了他一会儿,等他哭够了才说:“所以,所有人都有资格责备我,唯独你没有。”
“对不起,姐姐。”
楼庭霄无地自容,恨不得从地毯下钻进地里。
“行了,这几个字你说了太多遍了,你没说腻,我耳朵都听腻了。”
楼庭晚起身走到楼庭霄身后,轻轻踢了踢他的屁股,“这回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楼庭霄猛地抬起头捂着屁股又悲伤又羞耻又哀怨地看着她。
“知道错了就起来,等那几个保护你的侍卫下葬那天,去他们坟前磕个头。”楼庭晚轻声说:“他们都是因为你死的,你得记住。”
楼庭霄眼泪又溢了出来。
“别哭了!你是水做的吗?”楼庭晚一把捏住楼庭霄的下巴让他抬起头看着自己,冷声道:“我要你记住今天的恨,你是错了,但大错不在你。”
她微微眯起了眼,杀意一闪而过。
“你十二了,马上过年就十三了,父王在你这个年纪已经能独挡一面,他把你当将领培养,你就不能只知道蛮干。”
说到这儿她忽然顿了一下,表情变得古怪起来。
平疆王之前把儿子就这么扔给她,让她带着学待人接物,之前她还以为就是让他认认人,如今想来,怕是一开始就做了这个打算,就等着她给他教儿子呢。
可真是会打算盘,这老狐狸!
“姐姐?”楼庭霄疑惑地看着她,不明白怎么忽然就生气了。
“没事。”楼庭晚压下纷乱的思绪说:“以后做事三思而后行,北都不比南境,那是我们楼家的地盘,可以随你肆意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