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庭晚挑眉,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抬手从自己的头顶比了过去,结果她的手正好卡在南宫行耳朵的位置。
她一惊,“你什么时候比我高这么多了?”
之前还没差多少,现在直接高出半个头了。
南宫行捉住她的手,莞尔:“这证明我没偷懒,勤于锻炼。”
楼庭晚:“……”
说的好像她偷懒了一样。
她哼了一声抽回手坐了回去,“内司局也步入了正轨,下一步该设置女监察了。”
她从怀里拿出一封折子放在桌上,“这里面是我想了好几天,删删改改后的最终方案,你看看。”
南宫行捻了下手指,俯身就着这个姿势看了起来。
楼庭晚:“……你就不能坐到对面去?”
“不能。”南宫行双臂撑在桌上,把她圈在怀里,但又没完全抱住,保持了一定距离。
楼庭晚挑了下眉,随他去了。
两人距离这么近,彼此身上的味道都清晰可闻。
楼庭晚忍不住抬头看着南宫行的下巴,过完年他虚岁十七了,看起来更有大人的模样,下巴的轮廓比之前更清晰更硬朗,瞧着没那么精致了,但更多了一分锐气。
南宫行快速地扫了一眼折子上的内容,颔首道:“可行,从各地选拔当地有名望的女子为监察,专责女子案件,确实能减少一部分冤假错案,但也难保有人互相勾结,一个监察不够,还需要有人从旁制约,而且到了地方,地头蛇官官相护,女监察想真正发挥作用,难。”
楼庭晚收回视线说:“确实难,关键在于中央没有相应的女官,若是北都开了先例,阻力会小很多,内司局只管内局,到底太局限了。”
“地方尚且举步维艰,北都女官——”
南宫行话音一顿,忽然低头看了过来,正好对上楼庭晚意味深长的眼神,“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陛下。”
“你想去做女官?”
“不行么?”楼庭晚抬手捏了捏他的下巴,“我志不在做官,只是想为这世间苦难人尽一点微薄之力。”
她语带哽咽,那一日云露给她的冲击仍挥之不去,她每到午夜梦回,总想着像她一样的人还有多少?她们求助无门,是否也像云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