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从来不是非黑即白,恩恩怨怨也不是界限分明。
当掺杂了血缘,这份感情更复杂,更难分辨。
尤其经过五年的冷静和沉淀,楼亭婉确实很想见见他。
“想见他,就让他来。”南宫行摸了摸她的脸,温声道:“别想那么多,尽人事,听天命。”
楼亭婉思量片刻,点点头,“好,我再给他写一封信,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不信他真的不想见我,可能还是缺一个台阶。”
“嗯,睡吧。”
南宫行躺下,替她掖好了被角。
翌日,楼亭婉重新写了封信派人送去南境。
楼震收到信的时候愣了一下,毕竟还没到他们送信问候的时候,他掂了掂信封,比平时厚了些。
郑侧妃在边上瞧着,忍不住道:“怎么不打开看看?”
楼震抿了抿唇,没说话。
郑侧妃叹息一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父女到底在较什么劲,但你们到底是骨肉至亲,全天下没人比你们更亲了,你们总不能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她现在有了身孕,肯定希望家人能在身边陪着的。”
楼震终于开了口,他坐在圈椅里,半边脸隐在暗处,半边脸露在光下,侧鬓的黑发里已经隐隐可见银丝。
“庭霄不是去陪她了?”
“那怎么能一样?”郑侧妃在他身边坐下,苦口婆心道:“女子怀孕的时候最是辛苦,又敏感多思,庭霄那孩子只知道打仗,平时不着调的很,能有什么用?这个时候只有长辈在身边才能让她安心。”
说完楼震半天都没声,郑侧妃以为自己白说了,无奈起身,“罢了,你自己想吧。”
楼震自己坐了好一会儿,坐到天边最后一缕光消散,他才拆开了那封信。
翌日一早,郑侧妃还在吃饭,楼震忽然进来道:“收拾一下。”
郑侧妃茫然:“收拾什么?”
楼震面色僵硬,不耐烦道:“行李。”
郑侧妃:“啊?收拾行李做什么?你要把我扫地出门?”
楼震:“…………”
“去北都!”
郑侧妃:“……”
等人出去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有些人啊,表面一